去吧大师球

爱发电同ID,挂的都去爱发电看

© 去吧大师球
Powered by LOFTER

【凌湛/四七】比目乾坤(01)

 @我喜欢我 

古风ABO沿用Alpha=乾阳,Beta=仲平,Omega=坤阴

梗概:小说和剧的同人,四七一边勾心斗角一边暗生情愫……然后一炮不可收拾天地宇宙大和谐的故事……总之这篇的主旨是……他俩夺嫡的目标在于谁当皇帝谁当皇后。

前文:00


01

“见过四哥,四哥巡视北防,多日未见,又清减了。”

凌王一行人骑马直入猎场行宫,在殿前正遇见笑盈盈下马车的湛王。

元凌一身轻甲烁霜,自北境千里荒原冻土而来,肃杀之气凛然,湛王则是轻裘缓带,腰间一抹碧色压着银底云纹,远山含黛,浅笑嫣然。

“七弟倒是好气色,回京前又听说七弟卧病不朝多日,如今看来是大好了。”

凌王站下,把他那匹毛色乌黑发亮、四蹄雪白的良驹“风驰”的缰绳交给手下,“风驰”打了个响鼻,走得不情不愿的,凌王的几个近侍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把马儿牵走。

湛王看了一会儿,笑道,“去年柔然送来的两匹汗血宝马,一谓‘风驰’,一谓‘云骋’,多少驯马师败在这两匹宝马下,若不是四哥智勇过人,当场收服了‘风驰’,怕是要被胡人笑话我们中原人扬州瘦马,这都一年多了,‘云骋’依然散养在马场,无人服之。”

“这驯马可比打仗简单多了,你进它退,你心生一丝退意,它便不服,而一旦驯服了,你反而要加倍小心得伺候它,它也会生死相随得效忠你。”元凌话音一转,“你的病可当真好了?我听说每天都有些御赐的补品药物送到你府里,京里都有风闻你挺不过去了。”

元湛笑,手指放在腰间一寸寸抚摸那支玉笛,“不过偶感风寒,承蒙四哥挂念。”

“好了就好,巫族谋逆一事牵涉甚广,朝里天天吵得父皇焦头烂额,正缺人主事,就等你为父皇分忧呢。”凌王寒潭似的双眸深不见底,直直盯着元湛瞧,话却说得轻飘飘的,饶是元湛都摸不准他的意思,“朝中不缺忠臣能将,大皇兄身为储君,宽仁贤德,我区区病骨,若是父皇需要,当在所不辞。”

凌王不置可否,他跟湛王隔了两步,不近不远,近到一个剑身的长度,远到湛王看不透他眼睛里的东西,他们静静地对视了半晌,几乎同时有了动作。

凌王一抬步,湛王一侧身,“四哥请。”

凌王解了剑给殿前站岗的御林军拿着,在侍卫高声呼报,“凌王殿下到——湛王殿下到——”的声音中,和湛王一前一后迈过了门槛。

大魏大统十一年九月初三,天帝于京郊猎场行宫设宴,款待柔然阿那环王所率的使团一行十二人。

殿内勾勒出魁杓星象的七颗夜明珠下宾朋尽欢,凌王和湛王,一个千里夜奔,车马劳顿,一个卧病在床,不问世事,反而是最后到的。

元凌在一片叩拜的人群里,余光留意到了几个背影发僵的披发左衽,他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,对左侧首席的太子元灏一福身,便大步走到左侧第一个位子坐下,元湛温和道了句,“都起来吧。”亦不急不慢地跟上去,坐在了元凌身侧。

他俩才刚刚落座,天帝便到了,前后脚的工夫,天帝自然是撞见了凌王的宝马和湛王的马车,“凌儿昨天深夜才从北境赶回,湛儿也缠绵病榻多日,如今朕的左膀右臂都回来了,湛儿,身体可大好了?”

“回父皇,儿臣身体已无大碍。”元湛起身,天帝大悦,“好,巫族谋逆一事,牵涉甚广,还有通敌之嫌,虽然那些巫女已经启程发配边疆,但还有些涉案官员要查,这些尾巴就交给你去处理了,那些吃里扒外的务必严惩,绝不姑息。”

元湛知书达理,其母殷贵妃出身四大世家之一的殷家,因此深得朝中门阀贵户拥护,同时性情温和,礼贤下士,在寒门士子中也享有极好的口碑,是以在朝中威望颇高,人人称贤。

湛王长袖善舞,打得了七寸也拎得清轻重,让他去处理那些拔萝卜带出的泥,再合适不过了。

元湛听到身后有酒盏被拂落在地七零八落的声响,“儿臣,愿竭尽所能为父皇分忧。”

这番又何尝不是天帝对元湛的一次考验?巫族多年来庇护天朝统治,与朝中势力根系相连,这番通敌谋逆,不少朝臣牵涉其中,元湛称病不出躲过了初一,却终是没躲过天帝就事试探,他做得绝了,免不了让其他拥护他的朝臣有兔死狐悲之感,若是有放水,就更坐实了天帝心里的疑虑。

元湛余光瞥过元凌,元凌正托着茶盏,拿茶杯盖一下一下抹茶叶,头微垂,看不清表情。

天帝赞许点头,又转向了元凌,“凌儿,北境防线如何?”

“回父皇,防线坚固,兵强马壮,详情儿臣已经写了折子呈上去了。”元凌不卑不亢,最后补加了一句,“自柔然与我魏修好以来,北境安泰,边民偶有与柔然交换货物,相处融洽。”

天帝听了大赞,柔然使团一个个眼睛余光都不敢瞥凌王,阿那环王倒是大大方方说了几句两国修和乃是双赢的场面话。

大魏北部边境前些年频频被柔然骚扰,奈何年岁不丰,兵将疲弊,直到四皇子凌王领将旗下玄甲军,于大统八年一战大胜柔然第一猛将,然后乘胜追击,把大魏国界线足足向北推了三座城池,并收复了河西等地,双方才签订了休战协议,暂时相安无事。

凌王也一战成名,在北境得了个“铁面战神”的称号,在柔然凡一听这名号,无不吓得屁滚尿流,狼狈逃窜。

元凌乃天帝四子,剑眉星目,相貌堂堂,身长八尺,冷傲肃穆,看着便骇人得很,不敢逼视,倒真如战神再世一般,经此一战,凌王在朝中亦是名望大起,北境赫赫有名的“神兵”玄甲军被凌王治得如铁桶一般,上下只听凌王一人号令。

“柔然今年真是大方。”听使臣念完了今年的礼单,左相与使臣客气间,元凌听元湛低低叹了声。

“阿柴族跟父皇议亲,他们坐不住了。”元凌头也没抬,亦低声应了一句。

“父皇还没答应呢,阿柴族想嫁个公主过来做太子妃。”元湛喉咙里含着笑,“不过即便做不了太子妃,这个朵霞公主也是吐谷浑君主唯一的掌上明珠。”

“阿柴族还有个能征善战的王子,身手不错。”元凌接了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。

“父皇不久便会派求亲使团西行了。”元湛话语刚落,便见阿那环王站了起来,举杯对着天帝一俯身,“陛下既然在猎场设宴,本王去年送来两匹良驹,听说凌王殿下收服了‘风驰’,如今不知这‘云骋’可有新主?”

此话一出,殿内静了一静。

“云骋如今散养在皇家围场,朕留着自有用处。”天帝轻描淡写道,阿那环王却不依不饶,“本王听说天朝皇子个个文武兼修,骁勇善战,凌王殿下是其中翘楚,莫不是其他皇子个个不分伯仲,陛下难以抉择?”

这话堪称放肆,元湛一时也想不透阿那环王的用意,天帝顺水推舟道,“那今日不妨将云骋做个彩头,皇儿们,你们谁想讨这匹马,一试便是,若是能驯服它,朕便把云骋赏了。”

几位皇子面面相觑,谁不知道这一年来,多少驯马师折在了云骋这里,非死即残。

便是平日里吵吵闹闹的十一皇子元澈和十二皇子元漓,此时也都低着头做乖顺状,元湛抬眼瞥了元汐,如今有领军职的两个皇子,除了战神元凌,和跟着元凌的元澈之外,就只有元汐了。

汐王处处被凌王压一头,军功也好,在军中的威望也罢,元湛本想着以元汐的性子,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,然而元汐放在桌下的两手绞在一起,看上去是有些蠢蠢欲动,却许是因为惜命,迟迟没有站起来。

“儿臣愿一试,父皇。”

元湛施施然站起,玉笛轻触桌角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坐在元湛身侧的元澈一惊,万万没想到最后是平日里文文弱弱的七哥请了命,他一惊抬首之间也是忘了礼数,冷不丁撞上上首四哥元凌的目光,却见元凌盯着元湛轻抖袖间露出的一截皓腕,眸间闪动着触目惊心的欲念。

又过了几日,初九是元湛生辰,殷贵妃于宫中摆宴,元湛在宫里一直闷到晌午才得以抽身回府,府里有来贺寿送礼的,也有来汇报差事的,元湛又忙了半个下午才消停,天帝吩咐的事,元湛快刀斩乱麻,元凌被湛王府的管家领到花房时,元湛才刚把巫族谋逆的同党的折子递上去。

“这花解人意,知四哥是贵客,倒不至于让我这花房一片凋敝,怠慢了四哥。”

入秋,元湛府中花房的奇花皆过了花期,仅剩了几枝残花,元凌本也不是爱花草的人,他把一直捧在手里的细长锦盒递给元湛,“寿辰礼。”

“多谢四哥,今晚四哥便留在我府中吧,我在凝碧亭摆宴。”元湛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支玉笛,与他原来那只云南产的翠玉制的不同,元凌这只是和田玉的,月白笛身氤氲着深深浅浅的山岚,偶有几抹翠色,颇具意趣,元湛心生欢喜。

他上一支笛子,那日驯马时滑落,被云骋踩裂了,虽然笛身不至于四分五裂,但是音质全毁,从那以后元湛也先后收到过几支笛子,却还没有一支的成色、工艺能与元凌这支相较。

“试试音?”元凌一撩下摆坐在榻上,对元湛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元凌不知是听笛人心有所感,或是演奏者胸有丘壑,元湛悠扬的笛声,他却总能听出入阵曲的雄浑,又有小夜曲的宁静,世乱而心安。

“好笛子,多谢四哥。”

元湛从腰间解了跟带子下来,把笛子系在了腰上。

“我可否向七弟讨样东西?”凌王突然问。

“什么?”元湛动作停了一下,才继续若无其事地整理腰封。

“你原来那支旧笛子,我捡了来,若是你不要回去,便留给我吧。”

元湛摸不着头脑,“可是那已经坏了……”

“无妨,几道裂纹,修缮一番还看得过去。”元凌没有解释的意思。

“四哥想要便留下吧。”元湛不知道元凌什么时候开始对笛子感兴趣了,如果没记错的话,元凌以前会的是古琴,不过从领玄甲军开始,搁置了这么多年,也不知可还能拾起,“这是前几日送来的新茶,”元湛一铺袍摆,坐在元凌对面,只见茶团在釜中翻滚,沿边沸水如涌泉连珠,“人言秋天气燥少雨,秋茶本身水分也偏低,是以能最大程度保留茶本身的香味。”

元湛一抖袖子,将上层绽放的沫饽杓出,置于一旁早备好的熟盂之中,白玉无瑕的腕子竟是比那玉器本身还要皎洁几分,看得元凌一阵口干舌燥,喉结一动,倒是元湛还以为元凌急了,微笑道,“四哥,这才二沸,该是要等到三沸之后,拿这熟盂中的熟水救沸,待这精华均匀后方可饮。”

元凌顺坡下驴,“我素日不懂饮茶,七弟做这煮茶之事,也是典雅得很。”

“我这身子动不动就受不得风,也就能与这茶艺音律之事为伍了。”元湛低低叹一口气,放下了玉杓,与桌面碰撞出细小的叮一声,像是轻轻扣在了元凌心上,“父皇今日朝后提起阿柴族和亲一事,父皇像是还未决断由哪位皇子和亲,倒是有意让一位皇子去迎亲了。”

“阿柴族觊觎河西的水土,但是打仗,他们没在我们这里讨得好处,联姻本是缓兵之计,但是万一其中出什么岔子,说不定会直接引起战争,到时候就是两国的祸事了,马虎不得。”元凌盯着釜中上下沉浮的茶叶,沉声道。

“南梁那边也有动静,明里暗里,他们定是要千方百计阻挠这次和亲的。”已经有茶香在室内氤氲开来,元湛拿竹荚搅了搅茶心,“大魏本占据中原,四面受敌,这几年柔然对我们服了软,如今阿柴族也来和亲,南梁早该坐不住了。”

元凌盯着元湛擦拭高足偏身的越窑茶碗的手,指如青葱,勾持曼妙,他按捺下心神,“哪怕你大病初愈,怕是也不得消停的。”

“我走以后,父皇召见了五哥。”元湛意味深长地点了点碗沿,“四哥,你说父皇是打算让五哥去阿柴族联姻呢,还是南下去平叛?”

“元汐我不知道,但是父皇召见你,谈的一定是阿柴族的事。”元凌以退为进,元湛停下手里的动作,浩渺如烟波的眼眸含着一丝戏谑,盯着元凌瞧,“四哥为何如此肯定?”

窗外扑啦啦从树间腾起几只鸟,元凌只觉这屋子里的茶香愈发浓烈,熏得他身体内一股热流蠢蠢欲动,脑子也有几分不清醒,对面而坐的元湛显得愈发唇红齿白,那眼波缥缈而无法捕捉,偏生撩得人心里痒痒,连每一缕被秋风漾起的青丝都扯着他的心弦。

元湛像也是有些不对,他的风寒分明已经好了,此时却是脸色潮红,唇齿微张,娇艳的唇瓣间漏出温热的吐息,他微微侧了头,一缕青丝顺着肩头滑落,恰好掩住领口露出的一截皎白的脖颈,半遮半掩,更是动人。

这时釜中的茶水突然咕咕得有如波浪般的翻滚奔腾起来,元湛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地把熟水倾倒回釜中去,因为动作太急,而留了一部分在釜沿上,顺着釜身滴落下来,元凌盯着自己突然攥紧了空茶杯的手,自嘲地一笑,坐正了身体。

此后二人静静品茶不提,话题从茶艺音律扯到诗词手谈,竟连沈约何逊都被二人有意避了开去,当晚兄弟交杯畅饮,凌王直到月上西楼才告辞回府,那一秒的缠绵悱恻,更像是错觉一般。

翌日,凌王、汐王领旨南下平叛,湛王奉旨率使团西去阿柴族迎亲。

——TBC——

看白湛突然有个脑洞

白湛=未束发=待嫁少女

黑湛=束发=深闺毒妇【划掉】

粉不如黑系列,顶锅盖逃走

评论 ( 32 )
热度 ( 126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TOP